想罢,苏婳婳唇边不自觉泛起浅浅的笑意,竟有些期待他二人成亲之日的到来,连手中枯燥乏味的书册都便得讨人欢喜起来。
-
屋内的更漏走了许久,苏婳婳坐在案几旁,渐渐有些坐不住,时不时朝外瞧,夜色朦胧,明晃晃的月光洒下一练银白,正落在她眼旁的窗口,又映在她的面庞之上,饶是夏日里,可苏婳婳瞧来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寒意陡生,心下漾起不太好的感觉,却也说不上来。
下意识站起身,行至门槛处扶着门框,如今虽说江逾白修为散尽,可这几日的调息下来,寻常的山中精怪自然是近不得他的身,可这样晚了,为何还不曾回?
月盘如银,冷霜熙熙然撒满了小院,落在苏婳婳灿如繁星的眼眸中,委实心难安。
苏婳婳垂下脑袋,略默了默,随即迈步出了门槛,穿过小院的石径,正要出小院之际,远远地便瞧见了山间小径之间有一个硕长的身影正缓缓朝她这处走来。
勾月高悬,月影萧索,静谧地在这条翠竹剪影之间细长的小径之上挥洒下一层银色的薄纱,还有几缕落在了小径旁的树梢上头,甫着那人的身影,云雾缭绕,恍若悠悠古画。
正是江逾白,苏婳婳瞧着月色之下他的若明若暗的面庞,心下那原悬着的一颗心窍终是悄然落了下去,面上浮起笑意。
正这时,江逾白亦瞧见了她,倒似是微微一怔般顿住了步子,未几,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而后朝她伸出手,听着他启唇唤她。
“婳婳,过来。”
苏婳婳不明所以,却仍旧跑上前去,而后顺势扑在了江逾白微微张开的双臂之中,苏婳婳有时想,她前世莫不是个戏子,要不然怎的能将这些动情晓意之事演得这样自然。
她的脑袋埋在江逾白坚硬宽阔的胸前,她感受到江逾白的身子僵了一瞬,而后抬手轻抚着她的背脊,微微低下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