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婳正要赶回小院,半道上那储物袋中的陆舟子寻着话头。
“姑奶奶可想好了,届时要如何助逾白仙君渡劫?”
苏婳婳浑不在意,只道他原就是修无情道,让他知晓世上之事除开道法之外皆是虚妄,助他六情沉寂便够了。
陆舟子又问,“那,要如何助仙君六情沉寂呢?”
闻言,苏婳婳一时怔楞,心下正回转之际,陆舟子又道,“奶奶既要让仙君悟得大道,便要下猛药才好。”
至此,苏婳婳顿了步子,垂眸默了默,未几,转身又依着方才的方向入了林子,她要去寻方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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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回一通耽搁,再回小院时天色已然不早。
苏婳婳步履匆匆赶回了小院,入了屋子探身一瞧,索性江逾白还不曾回,便又卷了书册坐在了窗边。可外头天色渐暗,她这般瞧书便不大像样,便又去案几前将烛火燃了起来,驱散了应着日落西落而涌入屋内的晦暗。
做完这些,苏婳婳心虚地松怔了身子,平息了微喘的气息,这才复抄起书册坐了下来。
她方才又回头去寻方鹤川,也不曾说旁的,只说这个月二十六晚在三里外的坟地等她。
苏婳婳想好了,皆时江逾白寻她不得,自然是要追出来的,他既说了悦他,自然瞧不得她与方鹤川一道,而她如今身怀江逾白的灵力,若真要打起来,一个修为散尽的江逾白绝不是她的对手,届时她便可佯装与方鹤川私奔,还怕江逾白渡不了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