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肌肤被这个小畜生燥热鼻息喷洒的微微颤栗,舌尖顶着嘴里濡湿红绸,将其吐出。
他歪侧过头,刚巧同陈皮鼻尖相低,朱红艳刃一样的唇瓣轻勾着,嗓音沙哑黏腻:“陈皮,我好像发热了,那更是热得发麻……”
陈皮怔了下,别过脸避开他的主动触碰,脖颈青筋隐隐浮现。
他的嗓音竟比红中这个被吊了一整日的人还要沙哑:“把嘴闭上,我没允许您说话。”
他苍白骨感手一把握住红中手腕,掌心是黏腻发烫的湿润。
原是红绸染血,染红他的指端,让他心智蒙尘,心魔横生。
红中狭长狐眸半睁,看向陈皮时泛着灼人水色,“你个欺师的孽徒……难道不想趁机试一试吗?”
雷声仿佛在陈皮耳边炸响,他剑眉下阴黑的眸子里藏的戾气一如往昔。
可戾气之下,是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轻易承认的痴情癫狂。
男人就这么以狼狈淫靡的姿态,幽幽望着他。
那细长如狐狸的双眼里闪烁着蛊惑人心的晦暗光芒,就像地狱爬出的艳鬼,让人明知其危险疯魔,却只能心智迷乱……
“你……真的不想吗?”
陈皮紧咬着牙关,带着狠意盯着男人。
他就像饮鸠止渴,明知他在玩弄、戏耍他,却又在他一两句暧昧不清的言语下,像一条嗅到骨头香的狗一样,拼命下压着要摇动的尾巴,凑到他的面前。
他终究如二月红所说,被红二逐渐感染,变得偏执又狂乱。
“呵呵……”红中盯着他颤动的眸,喜爱不已,不由轻笑出声。“陈皮,我远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我瞧见了你眼底的挣扎……”
“闭嘴!我让您闭嘴!”陈皮用力扼住他两颊,脖颈处的青筋蔓延至脸侧,狰狞凶恶。
“轻,轻一点……”
红中眼尾泛红,颤巍巍落下两滴泪,含糊不清又带着古怪笑意:“我,我可不是你那个放在心尖的小江爷,你弄坏了,我好不了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