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惊得屏住呼吸,可那道仿佛从男人骨子中溢出的掺杂霜雪气息的檀木冷香汹涌来袭,令他本就热得发昏的意识,恍惚一瞬。
恐惧的寒气浮在肌肤表面,凉的他细细颤栗,可他呼出的气,却热得灼人。
张启山解开桎梏,指腹划过他身上破损皮肉,染上鲜红的血,捏起他精致下颌,盯着这双弥漫雾气的眸,“怎么不回答?还是说你不想以这种方式回答?”
江落眼睫颤动,一滴滴滚烫的泪顺着发红的眼尾滑落,化开男人指腹上的血。
张启山用血污的手拭掉他眼尾的泪,轻声叹道:“怎么一到我这,就说不出话来了?”
江落眨动湿漉漉的睫毛,眼尾更红了些:“你明知道我在撒谎,却还是要故意为难我,让我难堪,张启山你真恶毒。”
张启山因‘恶毒’一词,微微一怔,毕竟从未有人骂过他恶毒。
他松开他的下颌,起身站在床旁。
江落没了依靠,骨头早已热的发软,狼狈瘫倒在床面,将脸埋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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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你让我这么狼狈难堪,你恶毒死了!我恨死你了!!!”
青年明明在说狠话,但每一句尾音都在上挑,仿佛带了钩子,故意挠在人心尖儿上。
张启山盯着他茭白背脊,在这层脆弱腻白的皮下,藏着一节一节的带着棱角的倔强,还有数不清的秘密。
“恨我也好,畏惧也罢,怎样都好。”他指端微垂,落在青年后颈,往下摸着那节倔强的骨头,“你身上的凤凰又要出现了,它被困在你的皮肉中,而你被我困在了这。”
江落每一寸皮都在抖,男人的指端如同带了火,将他骨骼皮肉灼伤,该死的难以忽视。“我讨厌你,张启山我讨厌死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恶劣!”
他心底莫名的、不讲道理的愤恨化为一条条恶毒的虫子,往骨子里、皮肉内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