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终究率先承受不住,他死死盯着男人虚影,眸光颤动,嗓音中满是怨恨:
“张启山你把我困在这里,却不肯见我,你是想把我逼到疯魔吗?!还是说你想将同我做的事一应抹除,怕跟我这样的人传出丑闻!!!”
张启山没有回应他的恨声质问,眼角闪过暗色,迈动脚步,缓缓朝他走近。
江落听到该死的脚步声,心脏猛烈跳动,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背部紧贴冰冷墙面。
可随着男人身影越来越近,他又开始慌乱叫嚷:“你要做什么!别过来!滚开!!!”
张启山脚下踩到什么,凝眉顿足,弯腰长臂一捞,将地面上一团早已看不出是套衣服的白绸握在掌心,拇指摩挲上面干涸血渍,嗓音比之刚才平和许多。
“江落,你伤害自己是想以这种方式逼我出现对吗?你就这么想见我?”
江落听到男人堪称温和的语气,寒意却源源不断上涌,之前烟馆里发生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细白的皮肉倏地一抖,牙齿打颤,开始惊慌失措:
“我,我没有!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是那两个人,是你的属下!他们故意欺辱我!是他们!你应该去责怪他们!”
张启山面对青年拙劣的谎言狡辩意外没有动怒,冷峻神情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丝恍若错觉的怜悯。
他不动声色叹了口气,来到青年身前,抬手握住他伶仃纤细的脚踝,常年握枪起了薄茧的指腹蹭过破损皮肉,最终落在那颗染血红痣......
“你这么怕我?”
在青年低垂着头,好似怕得嗓子里都含着一包泪的情况下,男人冷沉的嗓音,染上一丝清浅的笑:“你不是死都不怕吗?何故这么怕我?我又不会让你死。”
江落耳根发烫,体内的肾上腺素随着热气直线飙升,促使血液流动速度愈加快速,血管像要被冲爆,他努力别过眼,不想让男人瞧见他的狼狈模样。
“嗯?怎么又不说话?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张启山掌心发紧,轻声追问。
江落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堵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忽地倾泻而出,“滚,滚开......!”
张启山松开了他,但下一瞬便强硬地把他从墙角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