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耳根有些发烫,从刚醒来到现在,小半个时辰都不到,却好像把一生的羞耻尴尬都用光了。
张日山瞧出他心中所想,上前一步,温声道:“现在天色还早,八爷再睡一会吧,顺便给您磕伤的背部上药。”
齐铁嘴对上他满是诚挚的眼,竟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温热带着茧子的掌心将冰凉的药膏捂得滚烫,一点一点抹在齐铁嘴满是淤痕印子的背部,那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肉,灼伤人的肺腑。
齐铁嘴有些受不了这种暧昧氛围,俊秀的眉眼满是纠结懊恼。
他不该喝得那么醉,若是不喝醉,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刚才更不该点头,既然醒了再睡在这算什么?
“八爷,您怎么了?可是背部磕伤处还疼?”有些低哑的嗓音几乎贴着他耳畔响起。
齐铁嘴半边耳朵都麻了,脸皮滚烫,紧闭上眼,干巴巴回道:“不是......”
张日山从侧面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勾起唇角,压着嗓音问:“那您怎么紧绷着背?”
他越是这么说,齐铁嘴背部绷的更紧了,几乎咬牙道:“你快点,抹个药怎么还磨洋工!”
张日山幽幽叹息:“八爷,您背上都磕出淤血了,我不得给您好好揉一揉活血?不然您白天怎么坐在那给人算卦?”
齐铁嘴脑袋嗡的一声,热气上涌,头顶仿佛要冒白烟。
“你......闭嘴!”
“八爷我说错话了吗?您这么通透豁达的人,怎么还跟我这种兵痞子计较,别生气,生气一会改睡不着......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昏黄的光被张日山挡在身后,他的影子格外狰狞庞大,将紧闭着眼,心存侥幸自欺欺人的俊秀青年完全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