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想娘。
想到夜里睡不着,一个人盖着被子,望着窗外发呆。
还做过一次奇怪的梦,梦里她穿着漂亮的裙子,长得高高的,站在海边朝南遥望。
梦里的房子很高,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车辆,在路上有序的疾行,隐约还有人,唤着她另外一个名字——乔冉。
似乎,在等着她。
忙活了十来天,总算拔完,芋头一车车推回大队院里,花生果子则留在地里,都择干净了,这才装起来再弄回大队部。
就连几个叔叔和婶儿,也给队里做活,村里头各家,都累的够呛。
这一日,沈长琴带好草帽,跟着奶奶去地里头做工,“奶奶,咱们不是收完了吗?为什么还下地?”
奶奶对她回道:“长琴看到的是山头那块地,还有场西那片地没收,你要去婶婶家吗?如果想去,奶奶就送你过去,等奶奶回来,再去接你。”
“我想跟着奶奶下地。”
☆、做工
南庄有白事要办,爷爷一大早就带着家伙走了,听奶奶说,要三天才能回来。
初秋的天气,有些儿凉,今日阴天,徐徐刮着阵阵凉风,干不了多久的活,早晚气温就得加衣,奶奶给她多带了件衣服,免得长琴再凉着。
去地里,有一条近路,越过小河,沿着山底下的坝直接往西走,很快就到。
坝上的路很窄,两边是水泥砌成的沿,中间是分支的河水,这是大队上合力建造的,引流的水通向土地,用来在旱时浇灌。
跟着奶奶到了之后,地里头,已经有六七个村民,凑在一起等待开工。
有长琴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拿着,擦干净了。”长琴正看的出神,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把她吓了一跳,顺着那个弯曲的芋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她不太认识,但好像见过。
出于客气和礼貌,长琴道了声谢谢,把芋头捧在手里,找了处秧子多的地方,坐在那开始吃。
奶奶和那些村里人,则在不远处,有说有笑地开始分工刨地。
还好,晌午时太阳出来了,气温暖和了些,带来的外衣也没穿着。
长琴这一上午,自己蹲在地里玩了半天,把一根根芋头秧子折下来,折成一块一块,再大把提起来,晃一晃,像极了门上垂下的帘子。
不然,就在土里堆了圈土,用干草枝搭在上面,就是一座房子,再扩了院儿,用手指在土里画个圈圈,告诉自己,这边是葡萄架,另一边是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