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她应该要费些力气,敖允兰盯着她的发旋儿,接着听见她轻声道:“我接受。”
他有些讶异,接着她抬起头看他,那眼神平静无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然后她甩开了他的手,独自离开。
滕佘正在削苹果,病chuáng上的慕容白祁被绷带裹成个木乃伊,被运回来就没有醒过,自然是不可能张口吃苹果的。
他是削给自己吃。
“我当初就说你蠢,又蠢又懦弱,要是像我一样进了后勤去当医生,也不至于沦落成这个样子,”他咬了一口苹果,挺甜,“不过你们家那烂摊子,也当不了医生。”
他将眼镜随意丢在柜子上,靠着椅子翘起腿晃悠着,一头微卷的发被扎成了小马尾,眼睛却粘在了插在花瓶中的那簇明媚张扬的太阳花上。
正在这时,有人扣了扣门。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坐姿也放端正,刚想把眼镜带上来人便直接推开了门。
她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就好像自己没有擅自踏入他的领地一样,“佘医生。”
“眼镜的话就不必戴了,你戴着也不舒服。”
滕佘看到君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虚伪的安慰一下她,虽说知道敖沧凌被宰掉后他着实欢天喜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