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曾是忍者。但她远离忍者的生活太久,连耐心和警惕都生疏了。她一定已经忘记,一个合格的忍者即便是在幼年时,也能拥有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或者足够杀死谁的力量。
房间里暗暗布置的起爆符炸响,像冬日的篝火,也像夏季的烟花。
女人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夜里的骚动引来其他族人,现场洒在便当盒里的毒/药足以让她无话可说。
她无话可说,就只能哭,冲我哭喊,再也不必费力掩饰她的怨恨和恶毒。她说为什么她的孩子死了,我却活了下来;她说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幸福的新生活,为什么破碎得轻而易举,我却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你就该和你那懦弱无能的父亲一起去死啊!你这个偷去了我的姓氏的孩子,一定也偷去了本属于我的孩子的生命……”
她丈夫宣布她疯了,将她关在家里。那以后,直到她死,我都再也没有见过她。
如果“人类”是一个命题,那么我大概从来没有真的搞懂过。
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他说。
我注视着水面上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那是鼬刚才的豪火球术制造的;橙红的光焰浮动在水面,水汽蒸腾发散。
“鼬君也不明白啊。跳级也能拿年级第一的超级天才都说不明白,我就心安理得地忘掉这件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