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紫金蚌珠,还需神君借用一段时间,届时,定双手奉还。”

容凡似知她是为何而用,道也没有为难她,只轻轻一点头,便连同晏初消失在原地。

*

晏初歪着脑袋被容凡背在身后,被酒气熏得发红的脸蛋枕在他宽厚的后背。他肩头的衣襟处,还被撕开了好大一个洞。她忽而打了个酒嗝,微微张开了双眼,瞧着衣襟上的大洞,还伸手戳了戳,察觉自己一颠一颠地被人背着行走。

“你是何人?”

容凡没有吭声,拉了拉她抠他衣裳破损之处的手掌,将其放回原处,继续背着她向前走着。路上的泉花鲜艳得如同泣血一般,配上清泉,形成极为强烈的落差。

“我知道,你是……荧惑,你不是说再无可授之事?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其实还有很多事可教予我,是否怕我超越你火德星君的地位?

哈,也是,我可是当年一战成神的人,师父呐,你把我赶出了彤华宫,便是要断了这师徒之情罢……自从我收了小徒儿,想起你的作为,便觉你当真无情得紧呢……”

晏初初初说得雄赳赳气昂昂的,后越说越小声,最后便又轻言细语,似喃似诉起来。

容凡往上颠了颠晏初,前进的步伐未曾停滞,只眉头慢慢的皱紧了,良久,喟叹了一气。若是有一日,她所想所料,均是足以摧毁她的,她又该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