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不知你是何身份?我不过是敬应元天尊一道薄面。”容凡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娓娓道来,竟让对面言笑晏晏的女子,一下就黑下了脸。

“你究竟是何人,怎生会晓得我狐族此等秘密?”秦姑射说道此话之时,满眼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似心中的秘密便似一片污秽一般。

“我是谁不重要,尔等闲事,我亦无意参合,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那水官不过亦是一介俗人,经不住我三言两语,便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我劝青提君,用人,还需再谨慎一些为好。”她冷冷一笑,转而道,“神君若是不想躺这趟浑水,还是早日归去的好。”

“我指的不是他。”

秦姑射撇开的脸庞,此时听来也不解的转向容凡,“你可是指这小官?”说完,便指向容凡怀里的晏初。

“甫到洲际之时,路过那山泉路,泉上之花的花粉可是尽数倾在她的身上了?”

秦姑射讶然,她未曾料到,连她这一道他竟也一并识破了,此时此刻,她的手脚有些发凉,容凡虽面色和善,然而一字一句,皆让人觉得心机颇重。

容凡似料到秦姑射无话反驳一般,续道,“泉花的解药予我,我便放你离去。”

凡中泉花之人,心智会慢慢退成幼龄之童,而启动这毒素的便是笑容。最是笑靥如花,毒素便流转愈快。

“你若信我,便在此地留宿几日,解药并不在我手上,族里长老为了制衡天宫的势力,遂留了这一手。”她此时神情平静,似褪去一身的伪装般,眉目间竟是多了些许的沧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