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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冷笑一声,“依大王遮掩,我家漪如,却是有幸要为世子挡灾了。”

“文吉何出此言。”长沙王毫无异色,道,“漪如救了小儿,小儿亦救了漪如,于命理而论,可谓相扶相持,岂非大善。”

严祺笑得更阴:“大王方才还说不信怪力乱神。”

许氏将二人的话打断:“老妇所说的办法,便在于此。如今漪如既然已经在圣前认了大王做义父,些许礼节,倒也不必纠结。倒是先王妃的心愿,终究要还。据老妇所知,南方有个风俗。远行之人,遇得父母殁了,却不能回去守丧尽孝,就托人将自己的衣裳送回去,扎个草人,将衣裳穿上,放到父母坟前代为守灵。如今大王要向先王妃还愿,依照此法,亦无不可。”

长沙王闻言,眉间动了动。

严祺却仍不乐意,张张口,正要说话,忽而被许氏一眼瞪过来,话堵在了嘴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许氏微笑,“漪如既然认了长沙王做义父,那么她与世子便是义兄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漪如多了个义兄,文吉自然也要多个义子。按理,世子也该向文吉行一个认亲之礼,可对?”

听得这话,轮到长沙王的面色僵了僵。

漪如听着,有些忍俊不禁。

姜到底是老的辣,许氏三言两语,不但将长沙王要带她去广州的事推了回去,还反手拿住了他的七寸。众所周知,世子在长沙王眼里宝贝得似性命一般,要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做义父,只怕心里比严祺还要抗拒。

“此言甚是。”不等长沙王说话,严祺眉间舒展开来,神色慷慨,“说来,某那日在圣前却是将此事忘了,着实失礼。不过当下将礼数不上,倒也不迟,未知大王意下。”

正当漪如以为长沙王会找借口推拒,然后不再提这什么义女之事,不料,长沙王看着严祺,唇边露出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