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王微微抬眉,还未开口,忽而听一旁地许氏轻笑出声。
“大王喜欢漪如,要结这善缘,自是严氏门楣之喜。”只见她面带笑意,道,“不过漪如一个女儿家,要在这暑热之时长途跋涉,便是文吉舍得,老妇也不舍得。至于这行礼之事,大王方才也说得在理,既然已经在圣上面前得了首肯,便是无改,有无那宗正寺的仪礼,亦是无妨不是?”
严祺闻言,眉间一松。
长沙王则有几分意外,不想许氏不但站到了严祺那边,还拿用他的话反将自己一军。
许氏笑意不改,不等二人答话,继续道:“若大王实在想成全先王妃儿女双全的遗愿,老妇倒也有一法,不知大王意下。”
“哦?”长沙王道,“何法?”
“老妇当年在广州时,王妃曾向老妇吐露过,说她梦到仙人告诫,世子命中有难,必以女儿与他凑成个好字,方可消灾呈祥。可王妃左等右等,却迟迟不曾诞下女儿,甚为心焦。大王如今盼着将漪如带回去,应该还是为了成全王妃遗愿。”
听她提到先王妃,长沙王的目光定了定,和缓下来。
“正是。”他坦承道,“孤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当年
王妃病逝之时仍念念不忘,那高人的谶言,亦是王妃生前求来。故如今见漪如正合此谶,孤欣喜难耐,望求成全。”
严祺先前被长沙王气势压了一头,如今听得这话,又挺直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