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鬼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偷偷瞄了一眼远处子墨的战况，沉吟起来。

一息

两息

……

十息

十五息

……

三十息

沐沧海终于忍不住了，他脸色难看道，“想好没，你究竟要什么！”

左翎鬼姬轻咳一声，鬼灵精怪道，“一柄仙器吧”

当左翎鬼姬看到沐沧海即将发作的时候，才改口道，“我再想想”

沐沧海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若不是忌惮左翎鬼姬手中的梼杌弓，他早就出手了。

“我倒是想知道，那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护着他！”

沐沧海已经知道左翎鬼姬是在拖延时间，气不打一处来道。

左翎鬼姬斩钉截铁道，“他什么也没给我。”

“那你为何如此帮他？”

沐沧海一听这句话，忍不住开口询问。

左翎鬼姬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子墨，又看了看沐沧海，啧啧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因为子墨那小子好看，你太丑啊！”

在场众人皆是神色古怪，看左翎鬼姬遛猴子一般戏耍沐沧海。

沐沧海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手中魔修罗之力直接轰在了旁边一座小山丘上，那座小山丘则是瞬间被夷为平地。

而另一边，白夜妖力已经所剩无几，被子墨一剑斩在了左臂之上，顿时整条胳膊齐根而断。

他惨呼一声，身子向后飞出去数十丈远，撞在一棵大树之上，满脸骇然。

他真的败了。

子墨狞笑一声，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之时，手中杀生剑再一次斩向了白夜另外一只手臂。

“刚才那一剑，是为了我自己，而这一剑，是为了我大师兄和红豆。”

白夜瞳孔猛缩，他歇斯底里道，“沐沧海你若不救我，下一个就轮到你！若你救了本王，本王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拱手相送！”

沐沧海暗骂一声倒霉，他看了一眼左翎鬼姬和杀气腾腾的子墨，咽了一口唾沫，“你已经是个废人，死活与我何干，你这是在拖我下水么，白夜，你安心去吧！”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白夜仰天大吼，“没想到我最后败给了自己的分身！”

“我白夜算计上万年，居然是这种结果，我不服啊！”

子墨不为所动，杀生剑直接落在了早已没有妖力的白夜右臂之上。

看了一眼双眼无神，心若死灰的白夜，他淡淡说道，“白夜，虽说你这次输了，可是从某方面来说你并没有输，不是么？”

“因为白夜是你，白长生也是你，只是白长生产生了自我意识罢了，所以你并没有完全输，你只是输给了自己。”

“其实。输和赢，又有谁分得清呢？”

“你就算是赢了这一次又能如何？你就真的以为能够逃出这天地棋局？”

“乾坤为棋局，你我皆是棋子。”

想起在背后看着这一切的修罗大帝，子墨脸上没有胜利者的喜悦，有的只是苦涩，“等你走出这天狐界，你会发现，你心心念念终于成为了执棋人的时候，却走进了一个更大的棋局。”

“这人啊，一旦有了输赢之心，那么他肯定会输。”

“如果心中从未有过输赢之心，那么他必不可能输。”

“输赢，皆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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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皆在心中。”

白夜重复了下这句话。

目光移到了白长生的身上，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然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认命般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子墨沉吟片刻，眼中的迷茫消失不见。

飞剑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