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暗杀妹妹的人,不是江林杀的,都是我杀的,你那点人太弱咯,妹妹的护卫都打不过,能成什么事?还不是我帮你偷梁换柱,我派去的那可都是精锐,如果没有江林,恐怕当时便能一举成事。
宸王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末了他惊恐的后退一步指着雍王,手指都在颤抖:所以,刺杀妹妹的也是你的人,暗杀江林的也是你的人,御史之子也是你杀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
你不冤枉,我是帮你,这都是你想做的,不是么?雍王笑的依旧平和,宸王却仿佛看到了沉睡在湖底最凶猛的怪物,睁开了的眼睛,而宸王自己不过是湖面上一个垂钓的小舟。
你骗了我!你骗了母皇!你骗了所以人!宸王手脚冰凉,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已经有些不畅了,锋芒在背,如鲠在喉,原来自己以为的那个憨厚的、直率的、被监视着的皇兄,一直都带着伪装。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雍王下的一局棋,而自己不过是局中的一枚棋子,连和他对弈的资格都没有,雍王之用一张假面就能将所有人骗的团团转,也越是这样越可怕
明白了?晚了。雍王依旧是一副观之可亲的样子,似乎在极认真地教导他:你培育的那些文臣不过是一帮墙头草而已,要想成事,得会利用那些善良的,正义的人,所以你的手段不过还是个小皇子而已,而我,才会是帝王。
雍王一伸手,他身后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立刻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他,雍王接过瓷瓶,细细的抚摸上面的花纹,用像是劝一个小孩子吃饭一样的口吻对宸王道:
四弟,喝了吧,喝了之后我就是母皇唯一活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我们都不用再斗了。
宸王袖子一拂,将瓷瓶狠狠的摔在地上,雍王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只是笑笑,瓷瓶上的花纹都是金属的,这是一种特制的厚瓷瓶,哪怕摔在地上也不是那么容易摔碎的。
雍王蹲下身捡起来来瓷瓶,仔细的吹干净上面沾的那一点灰尘,端详了一下,笑的似乎很开心:小的时候我常摔碎东西,大哥给我做了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样好看啊。
雍王看了看身后那几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瓶子:再过一会儿夜色就没有那么黑了,别耽搁了,你们帮他一把吧。
是。那几个黑衣人立刻领命上前,按住了宸王。
宸王见事情不好,当下慌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雍王,然后开始拼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快来人!快来人!有人行刺!!放开我!我要见母皇!!
空荡的地牢里,除了宸王的声音再没其他响动,雍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没用了,宗人府早已投靠我本王麾下,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人会来的,别挣扎了,留些力气,一会儿上路吧。
宸王两三下就别按的死死的,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又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自然和那些死士没法比,瓶子已经被打开,宸王被人围着,雍王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