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交学院雕塑那里。”
贺闻昼快步流星,很快就看见了杭宁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巨型雕塑前面,给这昏暗的校园街道平添一分萧瑟。
贺闻昼走过去,解开大衣,披到杭宁身上。
杭宁没有拒绝,她清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灰蒙蒙的,透着死气,她没走任何表情地开口,话中透着疲惫:“陪我走走吧。”
“嗯。”
杭宁垂着眼睛,轻缓地迈步,贺闻昼追过来,伸手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而柔软,好似一条小蛇。
杭宁对于贺闻昼的越矩没有任何的反抗,无喜无悲地任由他牵着,任由他掌心温热的暖意穿透皮肤,中和她的冷意。
他们走到学校的湖边,那里风景优美,静谧宜人,是学生最爱的约会圣地。
学生时代的两人,从未涉足过这里。
两人沿着湖边散步。
贺闻昼担心杭宁的状态,她现在太平静了,平静到有些诡异。
走到一颗粗壮的柳树面前,贺闻昼停下,捉着杭宁的肩膀把她抵在树干上。
“杭宁,你这样我很害怕,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杭宁淡淡道:“或许该死的是我。”
“盛茜不该死,你更不该死,该死的是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