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忙道:宁国公主那是心病,常年吃药,也不曾好转。如今咱们冒然找人过去问脉,非但宁国公主不会记下咱们的好,只怕还会惹了别人的眼。

九王淡淡地说道:给她带句话,养好了身子,说不定就能见到她思念之人了。

来安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了。

九王也不再理会他,很快吩咐下人,牵出自己的良驹乌骓马,翻身上马,便跑了出去。

刚好这时,一身白衣的殷向文来到庄上,又问来安:你主子又在闹什么?这两日,他似乎心烦得很。

来安苦着脸说道:还不是太子爷的病情又加重了,我们主子昨晚上都没吃饭。如今,又让咱们逼着底下人种药草呢。山上那些人也一直在催着。只是这种东西,实在需要缘分。殷爷还是多劝劝我家主子才好,别再急出个好歹来。

殷向文摇了摇头,又说道:我这哪里能劝得住,跟个小阎王似的,终日绷着脸,没个高兴的时候。不如,你中午熬些绿豆汤给他吃,先去去火气再说吧。他这脾气,除了太子爷,谁还能劝得?

若是这次太子爷能好转,还则罢了。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恐怕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说着,殷向文满脸忧心忡忡,那张俊脸,再也无法开怀。

来安听了这话,心头越发苦涩。忽然又想起,主子嘴上不说,却对那陈家小姐分外看重。

倒不如用她的事情分分主子的注意力。

自那以后,来安便时常向九王汇报陈宁宁的消息。

那陈宁宁正好也是个妙人,总能做出一些稀奇事来。

等到来安绘声绘色地讲起,张槐那般榆木脑袋的废柴,被陈宁宁奉为座上宾,甚至还喊他张叔叔时,九王便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