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 客厅, 气氛有些诡异。
闻浩倾左手攥着季杰的衣服,右手紧握成拳正停在季杰面前, 牙呲目裂, 青筋毕现,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季杰,你个混蛋!要不是你非要叫紫蝶来你府上表演她会出事吗?这么大个人, 在你的府上行刺, 你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还让人把紫蝶给抓走了, 你们府上的护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季杰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你不是照样眼睁睁看着人被抓走?有本事去把人救回来,别一出事就跟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看着季杰轻轻松松的一扬手就摆脱了自己的钳制,闻浩倾气闷的很,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只是心里那口气实在又咽不下去,便发了狠的一拳打在身边的桌案上。
‘哐当’一声, 上好的梨花木桌案碎成好几瓣,季杰眼睛都没眨一下,自顾自的整理了一下被闻浩倾弄皱的衣服,踱着步子走了。
“闻公子若是觉得还不出气, 尽管砸,事后我会列一份单子送到府上的,相信闻伯父会很乐意照价赔偿的——”
闻浩倾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噌的一下子涨起来,他真恨不得把季府给拆了,只是想到到时候自家老爹脸上那丰富的表情以及自己的结果,只得作罢。
恨恨的一脚踹翻一个凳子,闻浩倾大步追了出去,也继续寻人去了。
森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里,我正美滋滋的啃着刚烤好的野鸡。
“喂,面具男,你这鸡烤的不错啊,快撵上我的水平了!”
宁浩城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的大吃特吃,吃的满嘴油花的紫蝶,又迅速低头闷声吃起自己的东西来。
此刻,宁浩城万分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抽筋的抓了这么个……难缠的人回来呢!!
这三天,自己原本清净的小屋已然被这个紫蝶变成了聒噪的集市。
古人云,三个女人一台戏。
自己觉得,紫蝶自己一个人就抵得过三台戏。
随时随地,不管自己理不理她,她都能一直说个不停,从大的天儿为什么下雨说到小的芝麻为什么黑……
仅仅三天的时间,自己有过不下百次的想要一掌劈晕她的冲动,好在这念头每次都被自己及时掐住了,这才不至于为自己招致更加悲催的结局。
依着自己这几天对她的了解,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只怕是会被念晕过去的……
“喂,面具男,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你不会是哑巴吧?或者聋子??没道理啊,它没说你身体有残疾啊……”
看着紫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宁浩城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宁浩城!我的名字!!”
“哇哇哇,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残疾人!!”
宁浩城真想一巴掌拍晕自己,然而这不现实,天晓得自己这么做了会发生什么,自己可还记得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的那张放大的脸,若是再晚醒一小会儿,怕是就清白不保了……
不能拍晕自己,又实在惹不起,宁倾城选择了躲,他刚站起身,就听见紫蝶说了这样一句话:
“宁浩城?闻浩倾??你俩这名字好有关系的样子,你俩该不会是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