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南枝虽面露担忧,可步子忍不住往门外挪。她待了这么久,越来越摸清他的性子,虽说心善却爱计较,一点亏都不能吃。
辜言桥一睁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故意往前一迈吓她,却忍不住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她再往外一步,就要淋到雨了。
她身子骨弱,受不得凉,淋到雨可如何了得,上回新年,不过在院里放了一盏孔明灯的时间,就身子烫得吓人。
应南枝面露绯色,不敢去瞧他的眼睛。
这一幕,偏就让冯氏瞧见了,阿角撑伞搀扶冯氏,缓缓入了院。
瞧着辜言桥与应南枝就堵在屋门口,冯氏眼皮一跳,心中不快,可面上不动声色:“言桥,你这是要将二娘拦在屋外淋雨吗?”
辜言桥将应南枝拉至自己的身后,却未松手,冯氏瞧在眼里,厌在心里。
看来辜言桥真是宠这个小贱婢到骨子里了。
阿角收了伞,搀着冯氏入了屋,屋内火盆烧得旺,热雾喷了她一脸。
冯氏四下环顾,瞧见了两张床榻,看样子,她是夜夜都宿在了这屋里头,真是没规矩。
天下哪有通房丫鬟不侍寝时还宿在主子屋里的道理?
如今长屏城事儿频发,冯氏娘家的事早已被遗忘,冯氏便开始耍起了威风,恢复了往日的派头,辜府上下的大小事都要管。
“言桥,二娘好一段时间没来看你了,上回二娘那侄子的事,真是让我愧于见你,事后我也将远佑好好地痛骂了一顿,让他长记性,别去惹些他根本惹不起的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冯氏不动声色地剜了一眼站在辜言桥身后的应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