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扮厌了,”丽二娘沉下脸,“你不也看厌了吗?我们两个何必相看更生厌呢。”
“我还可以继续忍,哪怕再嫌恶你,我也能装得世人瞧不出来,就像祖母死后的这三年里,我们可以继续,相安无事。”
“好啊,你再也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小孩子了。”丽二娘攥紧手,指甲都嵌入了肉里,既然已撕破脸至此了,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在老爷回府前,解决了他这个麻烦,那她与其哥儿将会是一世无忧,一生无愁。
丽二娘步履缓慢,踏出门槛,便瞧见果子蹲在树下与一黄仙叨叨,好似她能与它通言语一般,瞧着便让人心烦。
果子将黄仙往后藏了藏,遵礼仪地朝丽二娘微微颔首行礼。
丽二娘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扳倒她,白日做梦!
一瞧见黄鼠狼从果子身后探出脑袋,丽二娘嫌弃地掩面离开。
待她找到机会,将他们一并除了,省得瞧着胸闷心烦。
-04-
丽二娘离开后,公子便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让人打扰。
果子端着刚熬好的药入屋,绕过屏风,便瞧见公子端坐在桌案前,认真地阅书卷。
今儿白日,她因与黄仙聊得投入,没有听见公子与丽二娘聊的什么,但瞧丽二娘离开时的神情,便知不是好事。
果子将药搁在桌案上,盯着公子将药喝下才放心。
“公子,吃一颗果脯……”
“不用了。”居泽木将苦药喝了个底朝天,眉头未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