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早些歇下吧。”阿陈担心公子的身子。公子自小身子羸弱,娘胎里带来的病症,无法根治。
“阿陈,丽院那边礼送到了吧。”
“我亲自去的,公子你放心。”
“嗯,二娘的宝贝其哥儿生辰,我拖着这副病弱之躯不便去沾喜气。”
“公子。”
“我心里都清楚,虽说我是正室所生,居府嫡子,但我身子羸弱不得父亲重视是事实,若非父亲看在我生母与祖母的面上,怎会允我未及弱冠,开院另居。”
“公子,老爷这是……让你安静休养身子。”
“是吗?”居泽木迎风踱步回屋,屋内的烛火隐约,“明面是为我着想,实则是为了他的面儿,怕他的至交笑话,笑话他得了个病弱嫡子。”
他心里都清楚的,所以每日除了请安,他不踏入主府半步,远离宅院那些不干不净的争宠,也落得个清静。
“阿陈,明日祖母去北府郊外的寺庙上香,你多安排些人手,路上有个照应。”
“是,公子。”
居泽木微抬脚上台阶,便听见屋顶上有动静。
阿陈心大,也没深想:“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居泽木敛回目光,可又忍不住朝屋脊上瞧了瞧。
自他救了那只小狐狸后,他这院里夜夜都闹出些小动静,隔三岔五,阿陈早起去院里煎药,都会瞧见炉前搁着三两野果子。
阿陈贪嘴,替公子尝了一个,酸涩得很。
居泽木倒觉得,野果子很甜,甜到了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