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点忘了。如果按照我现在的思路,之前在楼里的那个时候,很抱歉对你动了手。”
程亦安动作一顿。
他是在说丁宏杰的事?可那个时候,她要是早点过去的话,说不定……
“即使我之后中枪真的被淘汰,也是我自己蠢,和你没有关系。”
程亦安怔了一下,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轻男生。
“我在接受那段列车记忆的时候,对你印象很深刻。我当时在想,哈?为什么这样对nc都好像挺有正义感的人会是皇后棋?这破棋局终于搞错了吧?”
“我跟你说,在这个没有任何规则和秩序的棋局里,每个人只够负担自己的性命。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被淘汰,都是那个人自己的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
“但我从来都是个手气和眼光都很好的赌徒。”
“来,开枪。”
望着那双似是由烈火点亮的黑眸,程亦安沉默了一下,扣下了扳机。
对方很快倒了下去。
她将手枪收进了口袋里,并没有看地上的尸体,而是往外走到了之前梁凯坐着的窗户旁。
这座城市终日下雨。
阴沉的天空让昼与夜的分界线不甚明显,但程亦安还是感觉到现在比之前亮了许多。
她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