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几张纸却用凌乱的笔法写满了相同的几个字,“想死”“死”“杀了我”“杀”……大片大片的重叠字眼散发出磅礴的绝望与悲伤。末了的“杀”字字透纸背,透了七八页,也可其中痛恨。
秋水翻不下去了,颤抖地把笔记本放回去,那些山洪般的负面情绪撅住了她,让人透不过气的同时,感到害怕。
森澈快步回到家,拉上所有的窗帘,窗帘是尼龙质地,完全不透光,偌大的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音乐响起,是喧嚣暴躁的摇滚——卡百利的《zobie》(僵尸无生气之人):
“another head hangs lowly, child is slowly taken
and the violence caed such silence
who are we istaken? ”
(又一颗头颅低垂孩子渐已熬干生命的灯油
狂暴怎会带来如此的静谧
而我们之中谁又是罪魁祸首?)
声音喧嚣刺耳,充斥着歌者的愤怒与挣扎,响彻整个客厅,又像是要把这一层楼给炸了。
森澈坐在地面上,左右两边都是啤酒。
森天意是个酒鬼,来的时候总会买一些,这是他上次来的时候喝剩下的,总共就剩下7瓶,现在全部都被开了罐。
森澈以前还说真恍年纪轻轻就喝酒,而她现在也开始尝试喝酒了。以前她很害怕酒精会侵蚀她,现在却害怕孤独和回忆。
她感觉真恍的魂魄还在,在怨恨地看着自己。
深夜里,她脑海里会清晰地回放真恍坠楼的那一幕,一遍一遍的放,画面真实,纤毫毕现,每一次都仿佛重新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