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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后,他实在是懒得花时间,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刹那,“咳——”后半声被强行收回去。

房里是有人的,扶黎能够肯定。

他慢慢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院子里光秃秃的,灶台上的器具簇新,肯定是没怎么用过。

屋子里又传来很重的瓷器落地声,扶黎有些担心,快速地推开木门,袁肃却半坐在地上,手臂搁着床边,脚边都是破碎的瓷片。

他面色虚弱,强撑着身子,对扶黎埋怨道:“怎么是你?”

扶黎把他扶起来,灵力想要探触他的情况,却被他躲过去。

“怎么找到这里的。”

袁肃说话就像审讯,扶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重重地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忍着气不发作。

“问云老头了些事。”扶黎认命地帮他把地上的瓷片收起来,里面还有些药物残渣,闻起来像是治跌打损伤的。

“袁司隶怎么说,也是掌管一门司衙的人,咱们的俸禄也不少呀,怎么还住这破地方。”

袁肃将被褥拢到腿上,他的住所摆设十分干净,除了床铺桌子,就一只五斗橱,看起来过于开阔。

木梁都像是年久失修,门和窗不管开哪一个,都有砰砰的撞击,呼啦啦地往里灌风。

“司尉当的不舒服,都管到上司头上了。”

袁肃其实早就知道,扶黎和明罗是旧相识。对他会来找自己,并无意外。反倒是他握着碎片,里面留下一点褐色的药水,让他有点不适。

“谁稀罕管你。”

扶黎撇撇嘴,把碎片用灵力震成齑粉,看袁肃靠在枕头上,花瓶就搁在他的案几旁,怕他又给打破,就自发地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