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也知道的吧,我的方式就是这样,在弗莱卡的时候不也一样留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琐事,让调查队跟那边的骑士团都忙碌了好几天吗?”
艾迪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这种评论:“但你用的是能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弗莱卡的贵族也好,她想象计划中的海盗也好,虽然会毁掉一段时间的安稳,但在彻底破坏了毒瘤之后,随即迎来的就会是健康顺遂的新生。
“哈哈,我倒也不是在自我贬低。”陆菲拍了拍艾迪的手臂,“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有好坏,归根结底——”
“最适合当时的环境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陆菲的声音,和一个老者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
……
艾迪在别人都没注意都的时候咂了下嘴。
陆菲则缓缓地扭过头,在身后看到了一双天青石色的眼睛。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略带卷曲的灰白,看不到过去金色的影子。身材倒是高大了不少,并没有因为年老而佝偻。他拄着一根手杖站在那里,看手杖的重量可以知道他的体力也还保持得不错。只是脸上有了许多皱纹,像是饱经风霜的眼神深邃得看不透。
说他像是利剑,却又没有那种令人胆寒的肃杀。说他像是广场中心让人敬仰的塑像,又比冰冷的大理石多了几分真实。
“我听了你们刚才的对话。”他注视着陆菲,慢慢地开口,“你说你方法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冲突。但要是你有更多的人手和资源,还有时间,我想你也能在维持稳定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陆菲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是可以的,但我不会这么做。”
将空头支票换成更加实际的利益,将冒名顶替的圣女头衔换成更能令人信服和畏惧的身份,再加上可以信赖的手下,确实可以做到。
“虽然我们说适合环境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但根据行动者的身份,立场,目的,怎样才是对当前环境的‘最好’也必然是不同的。我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东西,自然只需要以彻底解决问题为唯一的目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的状况虽然很好,却并不是以我的立场会用……或者说会想用的方式。”
“哦?”老人似乎来了兴趣,“那你觉得,这是属于什么立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