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畜野性未除,万一挣扎起来恐怕不好应对,还是交给徒儿吧。”

白尘芜看着身形单薄的少年和他手中的大笼子,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徒弟给鄙视了。

那孽畜如今已经昏死在了笼子里,还能折腾出多大动静?况且之前林子里的猛兽受了伤,还不是为师这般拿着笼子亲自去医治的?

难道为师在徒儿眼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看徒儿是忘了上辈子里,是谁夜夜被欺负得体力不支,蜷在为师怀里哑着嗓子软声求饶呢。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回到居所,白尘芜看着少年将笼子放好,这才发觉他的一侧手臂处黑衣的颜色很深,还湿漉漉的。

白尘芜微微拧了眉,走过去抢在少年将手臂藏在身后之前轻轻拉起他的衣袖。

几道染了血和黑灰的抓痕映入眼帘。

“受了伤不说,还要抢着替为师提东西?”白尘芜看着少年白嫩纤细的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自然是心疼的。

可她不愿表露太多情绪,便只能板着脸,就连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

少年垂着头,不敢言语。

他昨日刚刚惹了师尊不快,师尊罚了他,今后不再来哄他入睡,也不允他随意去见师尊。

以往师尊不论去哪里,都会将他带在身边。但今日师尊离去,非但没有带他,反倒在居所设下禁制,防止他跟随。

莫清欢知道,师尊昨日虽然说了不怪他,但心底其实已经起了芥蒂。

他因轻浮放浪惹了师尊厌弃,又厚颜无耻赖在师尊身边不愿离去。如今,又违背了师尊的命令,在师尊进入玉鸾峰结界之后一直悄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