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听见一道明明带着笑意和煦温柔,却莫名如同被附骨之疽阴冷黏上的嗓音在自己背后轻声道:“我原来还没注意,但是你好像一直都很紧张阿撒斐勒啊,阿芙。”
赫克尔。
完了。
秋玹闭了闭眼睛,再开口时嗓音并无任何起伏变化。“谈不上多紧张,但如果是相比起你的话,我还是更喜欢阿撒斐勒当圣迦南的管理人。”
她转过头,眼神中已没有更多情绪。“说实话,我真的特别特别希望阿撒斐勒复职,因为那能让你不痛快。你一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赫克尔开始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动,看上去真的很高兴的模样。
“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因为误会,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想杀我。”秋玹尽量将语气保持到若无其事,她耸耸肩,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调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平时的话你做什么与我无关,但你要是想杀我,我就先下手为强。”
赫克尔还是笑,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你知道真正的‘止罪救世’,是建立于什么之上的吗?”他突然开口,说得是另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秋玹不敢放松,脑中飞速想了一遍正常情况下自己会对一个“原住民红衣主教”的态度,这样道:“干吗转移话题?真怕阿撒斐勒会取代你的地位吗?那我看离那时候也不久了吧,毕竟嫉妒使人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