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娅拉道,“你问吧。”
“之前我们所经历的每一次圣迦南病人的精神世界,全都是在你知情并且默认的情况下,才进行的,对吗?是你,第一个提出‘撒拉弗是药引’的这个关键。”
……
撒拉弗走在通往玫瑰园的路上。
她好像已经走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才刚从房间里出发没过几秒。
我为什么要去玫瑰园呢?
撒拉弗在心里那么想着,但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情,那些来到圣迦南以前的,许许多多本应该在心里记一辈子直到死了带到棺材里去的事情,她都记得不清楚了。
但是她并不惶恐。
因为不止自己一个人是这样的。撒拉弗是知道的,自己并不是圣迦南里第一个撒拉弗,也大概率不是最后一个,她只是无数个“撒拉弗”的其中一个。她身上携带着的使命是与旁人不同的,而这种使命所一并伴来的还有长期服用药物而造成的不可逆转的记忆衰退,之前几任撒拉弗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那个圣女告诉她,她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她可以今天成为撒拉弗,明天就突然打退堂鼓说自己不想当了,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人会因此来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