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后面,他原先还绷着的话语彻底控制不住,本身的坏脾气随着语音正式提高而一股脑爆发出来,连那些平时被弗雷吼惯了的医护人员都有些心惊。
“老子不问事久了,不代表我就真的退隐了。”
老人直直站在原地,目光不偏不倚正对着赫克尔的,“阿撒斐勒只要一天在我的医院里,他就有一天是我的病人,无论是你,还是猎手局,都没有资格当着我的面搞我的病人。”
秋玹站后面默默给他鼓掌。
下一秒就被坏脾气的老头一视同仁地狠狠瞪了一眼。
“现在请‘无关人员’出去,不然我就要清场了。”弗雷垂着眼皮,特地将“无关人员”这几个字咬得清楚。赫克尔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竟也真的配合着耸了耸肩,抬脚开始往后退。
“好吧,好吧。”他沉吟,“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也不好违背您的意思不是。我这就回去了,阿撒斐勒的事情是我太心急,我跟您道歉。”
弗雷坐下来,又接过学徒递上来的茶抿了几口。
“滚吧。”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赫克尔站定在原地,迎着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他轻轻笑了笑。“其实这次我们的任务并不仅仅只是将主教大人给带回去,还有一点……我们需要带走另一个人。”
弗雷皱眉,“什么玩意?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就是刚刚接到的报案,我也很无奈。”赫克尔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有几个圣迦南的病人趁着火灾的时候逃走了,你猜怎么着?有人看到了其中一个逃跑病人的踪迹,十分凑巧的是,逃跑病人就在这间医院里,这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