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秋玹听着这话,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她也不顾自己面上没被扣紧的束缚口罩露了馅,猛地转头看向那名护士。
“圣迦南里是不是没有叫做韦伯的病人?”
一时间,长桌上其他目光纷纷聚集于此。
“不啊,确实是有叫做韦伯的病人的。”那名护士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尤其对着秋玹说话时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朝着尚不懂事需要循循善诱的人类幼崽。“只不过这个名字刚刚空出来了,因为上一个使用者不幸离开了我们,去往父神的怀抱了。”
——韦伯死了。
所有行刑官不动声色地交换了几个隐晦的眼神,秋玹则皱紧眉,又不死心问了一句:“可他中午还好好的呢,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嘘,小女巫。”
护士细白的手指覆上她下颚,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那张偏离的束缚口罩给扣紧了。“你们不应该好奇这个哦。要是实在因为同伴的离去而悲伤,就带上一枝花去为他念几句道别词吧。”
在秋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的前提,尖锐枕头刺进她皮肤。腕上一痛,她垂头看去,半满的针管里已经推进到了底部。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父神也会在梦中保佑你的。”
护士抽出针头,那张蒙在医用口罩底下的脸正对着秋玹,露出来的眼睛似乎是微微弯了弯。“晚安,小女巫……撒拉弗。晚安,撒拉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