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玹坐在边缘一张长桌的边缘角落里——也是圣迦南的相关人员安排的,基本上他们那一批新入院的行刑官都在一个角落,可能是有什么固定规则吧——她可以说是礼堂里最早到的一批人了,此刻只能坐在空荡荡的长桌前张望等待。
三分钟后,从正门入口处一个身影大步走进礼堂的范围开始,秋玹看到,在场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护工修女乃至神父眼神全部都亮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睛,发现那人今日并没有再披着他那身过于显眼繁复的红色教袍了,而是换上一身日常的白金配色短款束袖教袍。整个人看上去并不似昨晚高高在上的大主教那样难以接近,反而带上了点平易近人的亲和意味来。
——见了鬼的亲和感。
秋玹嘴角抽动一秒似是想笑,又压下去了。她眼睁睁看着顶着一众“阿撒斐勒大人今天竟然来了”或者“竟然能够在早餐时间亲眼见到阿撒斐勒”这样的惊叹式彩虹屁中落座于高排首位的男人,无声摇了摇头。
几分钟后,艾德惨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地在护工的带领下走进来,他一屁股坐在秋玹旁边的座位上,撑着脑袋将头埋在桌上。
“我真傻,真的……”
“都说让你别看了。”秋玹坐直身子努力朝着礼堂的入口大门处张望,早晨应该是顾忌到要吃早餐的原因那些工作人员还是十分人性化的没有让她再戴上束缚口罩,不过就凭旁边负责守着她的那几个护工如临大敌的神情就多半能够推测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都那样说了,怎么可能不看啊……”艾德声音闷闷地从他手臂中传来,“哪有正常人会在玫瑰园里养那种东西啊?我看这圣迦南的管理者就不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