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村不需要再有多余的新娘了,要是有,也应该是双方情投意合的,互相认可的婚姻。”
秋玹站起来,朝坐在棺材上的邪神走过去,口中轻声道,“贺红妆穷途仓茫,路漫远、穷车迹恸哭而反归梓桑。”
她站定在女人面前,“故事里那个穷途而哭的晋人,起码半生活得洒脱。你不需要知道他最终的下场如何,只用知道,一个能够随时‘穷车迹恸哭而反’的人,是不会把自己囿于层层叠叠的枷锁中的。当然了,你也可以说那片竹林,那一碗又一碗的酒只是逃避现实,不可否认的是,逃避现实确实有用,不是吗?”
秋玹拉起邪神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一个故事结束了,另一个从现在起才刚刚开始。”
……
“没事吧?”甬道里,秦九渊去够她的手,侧头轻声问了句。后者摇摇头,也是没敢说自己替个邪神养了七天孩子的事。
人家好不容易瞳孔地震听了一番冒牌情感大师的分析,现在正在心里斗争,别到时候秦九渊直接又冲进去炸了人家的墓。
一行人将几个仅剩下来只手可数的学生送出村子口,直到走出一段路,直到看见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一抹探照灯光亮起,一辆破旧的皮卡朝他们驶来,才不约而同真的松下了那一口气。
一共四个学生。
直到现在,还剩下来的。
来接学生们的车辆停下来,十分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这些“专业考古队”的人士也上车一起送到镇里。于是活到现在的几个人上了皮卡,那负责开车接人的人竟也对相较于出发时简直就只剩下了一个零头的队伍人数闭口不谈。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