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歪了歪脖子,突然鸡冠一振开始仰着脖子啼叫起来。
朱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拖着自己被长钉贯穿的手脚扑过去死死握着鸡脖子。翅膀羽毛掉落,公鸡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本来伤口就抽着疼,这下朱莉更是没耐心与一只畜生周旋,手掌下了死力一握,温热血液迸发。公鸡腿抽搐两下,逐渐不动了。
她一把甩开尚且温热的尸体,嫌恶地将鸡血擦在自己身上套着的血红嫁衣上。缓了几口气,由于昨晚已经大概将自己身处的礼堂打量过一遍了,她现在准备离开这里。
毕竟也是个经历过几场试炼的行刑官,朱莉这会留了个心眼,分别在唯二两处能够出去的地方——正门与窗口——观察了一会,还是决定走门。
那个叫阿芙的女人说,她怀疑窗口的那个渗人媒婆是“那些人”用来监视新娘的手段,虽然门也不靠谱,但相较之下窗户还是更危险一些。
朱莉一把将窗子锁得死死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个所谓“媒婆”的窥探,一边在心里嘲讽着那个叫做阿芙的女人。她要是先经历了这一切,肯定不会把这条线索说出来的。
他们的任务只是保证学生不死,又没有说要保证同批的行刑官不死。虽然这次的主线任务暂时不存在竞争关系,但要说花力气去帮助同批试炼的行刑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是不愿意的。
但是有这种人存在也有好处。朱莉一边推门一边想,至少现在就是,有人乐得帮她提前探好了路,就不用自己再花力气了不是吗。
大门被推开,外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无论是渗人媒婆,还是惨白毛脸,统统不见踪影。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行刑官遇到这种情况该有的反应不会是喜悦,而是警惕。有些时候哪怕是那些被摆在明面上的恐惧都要比什么都没有好,什么都没有,另一种意义就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