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媒人继续喊。
“福禄寿喜都入门!新娘娶入厅——”
一个十分简陋的火盆被架起来,绣花鞋踏过的动作也显得十分敷衍僵硬,但是没有人在乎。
礼厅里,村子里固定的吹奏队开始奏乐,这一个班子的人刚从隔壁村老头的葬礼上吹完下来,现在马不停蹄又赶来这里吹下一场。
“金银财宝满大厅!”
“拜堂了拜堂了。”
“快点开始吧。”
于是人们又拉着新娘子在地上跪下。说来也是奇怪,从头到尾新娘子都是被人拉着走路甚至现在是按着头拜堂的,但是说是自己不愿意吧,她也从来没有显现过一丝挣扎反抗的意思来。
不知名口音的媒人大喊:“夫妻对拜——”
五六只手同时拉着地上的人,按着新娘的脖子让她跪下去。幅度过大的动作使得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滑落下去,一声嘹亮的动物叫喊从头顶上发声,新娘愣了一下,睁开眼睛。
那是一只公鸡。
……
秋玹猛地睁开眼睛,后知后觉自己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尚未从尖喙动物直直对着她脸的尖嘴中回过神来,下一秒肩膀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她以前就是这样的,老走神,老毛病了,您别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