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他知道这种慈悲或者可以称之为“不屑理会”,是神仙对凡人的一种蔑视。
可这次……竟然为他下了这种狠手?
他心头难以控制地涌上一股欣喜之情,长如鸦羽的睫毛微微颤动:“你很生气?”
是不是对于清妧来说,他已经是不同的了?
清妧重重点头,每一下都仿佛点在容泽心上。
这段日子的算计与筹谋,隐忍与不甘,似乎都快要找到出口……
“师叔是我唯一的知己,自然谁都不能伤你。”
心脏重新沉入湖底,将所有的希冀与欣喜重新淹没。
清妧观察着容泽的表情,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师叔,你不高兴吗?”是嫌她太不顾同门之情了吗?
容泽轻轻吐出一口气,暗道自己太过心急。
他抬起头,温柔笑道:“不,师叔很高兴。”
他抬手将清妧额边一缕乱发顺到耳后,“若她伤的是你,你不会如此对她。从没有人……如此重视过我。”
温凉的手指轻轻蹭过耳垂,带起一阵酥麻。清妧有些想后退,却因为容泽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忍不住抓住那只温凉的手。
“师叔,对我来说,你不仅是这世上唯一的知己,还是这世上最最值得被善待的人。会有人爱你的,你……再等等,好不好?”
等她回到天庭,就为他与最好的女子们牵线。
容泽轻轻摇头:“无事,我已经习惯了。至于知己……我并不能像你一样爱上别人,我只是觉得,爱一个人有多种方式,我选择了不同于“拥有”的那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