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他又转回来,不解气似的抬手在她额上结结实实一敲, “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开窍?”
璀错捂着额头退了一步,“这下开了,真开了。”再来一下怕是不仅能开窍, 还能开瓢。
“还疼么?”
他这句话声音小些, 璀错险些没听清。
她立马放下捂着额头的手,将连红也没红的额头给他看, “不疼的,诓诓你罢了。”
这话说完, 谢衍仍定定看着她,她才意识到他问的不是这个。
“连宸桉本人都险些没捱过来,自然是疼的。不过如今已好全了,偶尔的一下两下, 忍……”忍也就过去了。后半句话被她及时刹住, 然谢衍听到那个“忍”字便猜了出来,脸色登时变得比翻书还快。
璀错冲他一笑,极自然地抱住他一只胳膊, “真的不打紧的,我都习惯了。”她本也不是怕疼的娇贵人儿,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走得还是剑修的路子,比起麻烦来,对疼痛的接受度更高一些。
谢衍眸光微动,低头对她道:“习惯什么?日后不必习惯,疼就说出来,既是要忍的事儿,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那便不忍它。”
璀错笑起来,半开玩笑道:“不忍的话,我怕是能把上界翻个个儿。”
“翻了我替你兜着。”
璀错一怔,但见眼前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温柔又笃定,仿佛他说了什么,就一定能做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