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前不见他们救,死后再努力管个屁用。”
“你这张嘴……”村长点了点他,见他没礼貌地转回屋子里,只得摇摇头对章婵、花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郭燃的小名叫‘二妮子’,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郭大夫本来想培养她接自己的班,没想到她……”
章婵拦下准备带他们进屋的村长,“这个郭大夫有孩子吗?”
“没有。”村长压低声音,“郭大夫对郭燃好,也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郭大夫的老婆滑了一次胎,之后就再也没怀上过……他们夫妻做梦都想有个小孩儿,所以经常把郭燃抱到身边来养。郭燃死了,他们也挺难受的。”
趁着村长转身进屋之际,花猫凑近章婵耳边说了句:“这就是动机。”
章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头同意,“郭大夫如果真的将郭燃当做女儿来看。那么,孙凤娇就是他‘女儿’幸福路上的绊脚石,他诋毁她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他仇恨可能是凶手的黄珍珍也就顺理成章了。”
屋子里,郭大夫收拾着凳子上和地上的脏东西,还有一些沾了血渍的棉球。
见章婵、花猫走进来,他脸色很不好看,“该去调查的不查,一直在我这里瞎转悠什么?”
花猫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你如果不想让郭燃白死,就好好配合。”
他这句话很管用,郭大夫没再说什么难听话,只是沉默地忙碌着。
拿出录音笔,花猫问他,“你最后一次见郭燃是什么时候?具体时间点还能记起来吗?”
“她被害当天的下午,大约四点多的时候。”郭大夫神色有些悲伤,索性坐下来说:“她来找我借钱,这事从没有发生过,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借钱?为什么借钱?”
“她没具体说。只是讲遇了点儿麻烦,需要两千块钱应急。还说她赚了钱马上还给我。”
花猫:“那你给她了吗?”
“给了。”郭大夫肯定,“我用黑色的塑料袋给她包好,放进她的包里。”
“什么样的包儿?”
“白色的单肩包,是她婶子给她买的,她用了很久。”
章婵、花猫不记得警方记录在案发的井里或周围发现这样一个女士单肩包,看来这个包和这笔钱的去向很关键。
章婵问:“之前警方来村子里调查,为什么你从没有说过郭燃借钱的事儿?”
“他们没有问过我问题,我以为这些事情都无所谓。”郭大夫站起身,“我家二妮死得冤枉,我们到现在都能听到井里的哭声,那就是二妮在喊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