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长潋忙阻止,强忍着同他动手的冲动,咬牙盯着他,“重黎,你当真要这么做?”
重黎眉一挑:“难道本尊像是在同你开玩笑?”
他抱着怀中的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身后的脚步声踏出去,又收了回来,他不由溢出一声嗤笑。
“长潋,你也有想做不敢做的时候,这怂包在你心里的分量,看来不轻啊。”
“重黎。”
温润如玉的声音此时有些沙哑,郑重地唤着他的名。
“别伤害她”
他分明在忍耐,却不知在忍耐着什么,细颤着,印象中傲然于世的长潋上仙,从未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信我一次,你会后悔的。”
已经走出数步的人顿了顿,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本尊,绝不后悔”
紧随其后的步清风等人也赶到此处,望见重黎的一瞬,还没来得及叹着短别重逢,就见他浑身浊气汹涌,法力深不可测,手中的英招剑厉厉生光,抵着已经昏过去的云渺渺的咽喉,此情此景,可不像是在同他师父寒暄。
长琴一眼便认出了那把剑和握着剑的人。
“魔尊重黎!你怎么会在这!”
“魔尊?他不是钟公子吗?”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挟持小师叔?”
嘈杂声中,唯有长潋目不斜视,下令所有人不得上前。
惊慌的众人渐渐意识到,这并非玩笑。
与他们同行半月有余的“钟公子”,就是传闻中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魔界帝君。
众人警惕地拔剑相向,却只换来他一声不屑的冷笑。
而后,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令丘山,步清风想追,却被长潋拦了下来,桑桑顾不上他们,着急忙慌地追了过去。
“师父,为何不让我追上去救师妹?”步清风不解地望着长潋,却见他眉头紧锁,压着泰逢剑气,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凝重如霜。
“渺渺!”余念归也没能来得及救人,着急地望着天边,气得捶胸顿足。
“师兄你你怎么放他走了!那孩子还在他手里呢!”四下议论纷纷,长琴难以置信地看向长潋,“这下可好,那孩子若真被掳进魔界,怕是凶多吉少啊!”
长潋摇了摇头:“不可追,逼急了他真会下手,只能赌一把了。”
“赌什么?”长琴不解其意。
“赌人非草木,他的心还未如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