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愣了一下,手指滑进了他的头发,声音有些哑:“那……你想让我当你的谁。”
“当……当……当……”
安煜当了半天也没当出来一二三,萧溪耐心的等着,他总觉得当后面的几个字,会是他想要的答案……而且他必须对醉酒的人有耐心,毕竟捋直舌头需要一个过程。
可萧溪耐心的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某人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操!”萧溪骂了一声,把肩上的头扶起来,忍住自己给这张俊脸一拳的冲动。
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睡着了。
萧溪不爽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无奈的将人放平,又三下两除二的扒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一条黑色的内裤,然后去外面打了一盆水进来,伺候这只耍无赖的小狗。
弄好以后,萧溪也给自己擦了擦身子败火,又整理起乱七八糟的衣服。
“叮当。”
一个东西从安煜的上衣口袋划了出来,砸在地板上。
萧溪弯身将东西捡起来——是那个削了手腕才能戴下去的镯子。
真就随身带着呗。
不过萧溪挺感谢这个镯子的,当初若是没有这个镯子,他和安煜大概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溪把镯子拿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塞到安煜的衣兜里,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再不睡觉就成神仙了。
躺下后,萧溪又发泄似的踹了一脚安煜,话说一半您折磨谁呢!
混乱的一夜过后,安煜两天没怎么说话,低迷的状态也不适合去上课,只能在短租屋缩着。
很庆幸,安煜搬进宿舍以后没有退房,这里就像一个安心的秘密基地,埋藏着他和他的秘密。
这会儿,萧溪在安煜旁边躺着,视线死死的卡在安煜身上。
打安煜醒过来以后,身上就笼罩着一层“我他妈要死了,谁他妈都别更我说话”的阴郁,仿佛谁多说一句话,他就能一拳给这人锤上火星。
而这样不能说话的日子,萧溪实在憋坏了,旁边明明躺着个大活人,但冷冰冰的像块铁疙瘩,还是一块酒后给他强吻了的铁疙瘩……
铁疙瘩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自闭——好吧,他能理解一点。
萧溪撑着床坐起来,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顺便辱骂自己两句“你那天非要带人家去网吧干什么!神经病吧!”
好的,萧斯基索得又要说了:一个坏的起点千万不要去惦念它,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还是很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