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意识深处,龙神玉慵懒地翻了个身,继续安详地睡着。
如果我能够像他一样想变什么变什么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召唤出一个铜锣来活活吵醒他。
可惜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只有脚踏实地地遵守现实的规矩来生活。
这个故事告诉龙小浪,在关键的时候,能够依靠的恐怕只有自己。
龙小浪双手光速般结印,附上自然咏唱之后的“盘虬”施展起来效果比之前疯狂生在的藤蔓好了很多,四周挺立的枝干被灵力扭曲地反向生长,把星界雪豹圈在中央,龙小浪在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灵力之后选择再使用余下四分之一的灵力生长茂密的树叶,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把小白隐藏起来。
在小白趴伏的地表长出形状简陋的枝条,交响缠绕成一个环,环上抽出嫩芽,嫩芽铺展开形成一片小型的绿叶丛。
在四合院门前,临时搭建的屏障看起来像是一个用木干撑起的粗糙的方盒子。
龙小浪捕捉着自己灵能感知力的边缘地带的几个还在跳跃的红点,当下抽身离开。
杂草丛生的四合院围墙上,探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这个脑袋跳上土墙,他的身体整个显露出来。
黑色长袍,两朵白色流云。
舵主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个简单的对于小白来说勉强称得上的防御工事的东西,自言自语道:“这么大意又弱小的家伙,帮主究竟在意他什么呢?”
他随手一挥,龙小浪耗费大量灵力筑起的草木风化为粉末弥散在空气里,在阳光的照耀下,纷乱的木屑凌空舞动,随风旋转。
小白还在自得其乐地睡着。
能睡是福阿。
在白云帮里,等级是很森严的不可逾越的分界线。所以王大锤在见到既邋遢又没有什么威严的舵主时选择了立刻下跪,而不是撺掇龙小浪跟他联手击败这个突如其来的实力强劲的舵主。
越级挑战的后果太可怕了,那是历史上的刑罚中听了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类——凌迟。
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死刑,而是在数以千计的帮众面前用一把牛耳尖刀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期间你的血液会在肉片与肉片的缝隙里流出来,迅速凝结,结疤,等到你的伤口愈合后然后再削上一道,绝不给你的身体任何喘息的机会。
残忍得过分对不对?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种滋味,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一个星期吃不下饭了。反正王大锤目睹过一次凌迟之后一周之内在没有碰过肉类食品,他自持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
从这个舵主的谈吐看来,他似乎并不特别忌惮他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