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男孩突然挣扎起来,浑身哆嗦着,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薛瑞泽看着小男孩红肿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泪,想必是因为自己给这个小男孩留下阴影了。于是鬼使神差地将男孩拥入怀里,手一下一下抚着男孩的背,安慰道:“别哭,别哭,不要了,不要了,好好睡吧!”
薛瑞泽感受到男孩越来越烫的身体,伸手探了探男孩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薛瑞泽连忙轻轻地将男孩放平,起身打了个电话。
“喂,院长,你今天一天没来上班,是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薛瑞泽的医生助理询问。
“没事,家里人身体不太舒服,我在家帮忙照顾,待会帮我配点发烧的药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了,谢谢!”
“没事,那我待会就过去。”
“等等,再帮我拿一只治疗外伤等我药膏过来,要温和性的。”薛瑞泽想到了什么,又叮嘱助理。
“好的院长,我很快就过去。”
“恩。”
打完电话之后的助理有点懵,院长不是一直自己住吗?而且跟父母的关系也不好,哪里来的家里人?难道是院长有恋人了?助理停止了自己的想法,习迅速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急忙开车往薛瑞泽的别墅开去。
薛瑞泽接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打湿后拧干,敷在了温哲的额头上,转身进浴室冲澡,他感觉脑子里有点混乱。
“儿子,以后你要成为一个懂得负责的人,千万不要像那个男人那样,明白吗?”
“妈妈,阿泽明白,阿泽都明白!你,你不要离开阿泽!”
“儿子不哭,去找那个男人,好好的跟他生活下去。”小小的薛瑞泽痛哭,紧抓着母亲枯瘦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闭上眼,永远离开了他。
他是父亲年轻时失足跟母亲发生了关系才有的孩子,当年母亲怀上他之后,父亲就逼着母亲将他打掉。母亲不肯,父亲就给母亲了一笔钱并且狠心地把母子两人送出了国,直到自己八岁的时候,母亲因为癌症去世,自己才被父亲接回了家。受这件事的影响,薛瑞泽从那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及其负责的人,以至于,现在,他把这个男孩睡了,首先想到的是娶他,对他负责,更何况,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跟这个男孩相处,甚至不断的想靠近。薛瑞泽已经下定了要娶这个男孩的决心,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这就是薛瑞泽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