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个姓裴的，比本尊强，哪怕是现在的本尊，在手里，撑不过百招！你将元阳授于她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不玄觉得临末那句话妖尊的咬字颇重。

林不玄还蛮震惊的，自家如是才入洞虚没多久吧？或许是本身积攒了的修行所致？

诚然，林不玄相信自己的确能起到疏导的作用，但应该没有这个功效，不然自己现在也就不能蹦跶在凡间了。

不过轻鸾闭关去了，没法问询这事。

然后林不玄才辩解道:“哪能啊…妖尊大人莫要忘了当年您亲自领兵攻入大离皇城，太后姐姐舍命拔刀，我不得不救好么…”

妖尊轻咬下唇，叹了口气，哼哼道:“若是早知道，何故打你大离气运的主意，把你掳走得了。”

“还有啊，昨夜本尊突然通晓了一些事，本尊之前没同你讲过吧，为何当年要祭炼雪妖，留下屠国惨案，是因为本尊时常回想不起来，昨夜才忆起。”

“祭炼生灵以求修仙的法子不算隐秘，但也只能算作下下策，祭炼之后，沾染的因果孽障太多，会短命的。不如占国夺运来的轻巧，而本尊当年也不是生死存亡，何至于此？”

来了来了，林不玄立刻坐下倒茶，这事关乎轻鸾，多半是昨夜根深蒂固的原因。

热气升腾，妖尊郑重道:

“是天观与本尊的交易！天观给本尊突破洞虚的契机，条件是天观通过秘术更改因果，使本尊挂上屠国的名头，而他们应允本尊一个成就洞虚的机会。但是，本尊现在记得，本尊当时并没有答应！”

“天观要祭炼雪国做什么？”林不玄颔首，这下说得通了，怪不得妖尊有这么深的碎天钟执念，这是与天观的新仇旧恨啊…

妖尊摇了摇螓首，俏脸微冷，“你可知道雪妖的性质？”

“落雪时节，生生不息！”林不玄说完，手抬起下巴稍作思量，提出猜想，“天观想单飞！”

妖尊大人没理解单飞的意思，应该大抵跟自己想的也差不多吧，她轻声道:

“天观可能是不断祭炼生灵，也可能是铸成香火台，这些待我们出阵都可以去雪国考证，但天观所求的一点肯定没错，他们想在天钟之下造出一位化蕴境！”

这是林不玄也猜到的，他的猜想是天观不想管事了想上蓬莱单飞去，但这观点难以立住，那天观为什么要掏一个化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