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她不会在求陛下赐婚吧?”小郡王咂舌。

谢伯缙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饮下杯中酒水,“求了又如何,陛下不会应的。”

小郡王见他这般笃定,好奇追问,“为何?陛下向来最宠爱丹阳了,几乎有求必应。”

谢伯缙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父皇,您向来是最疼女儿的,您曾说过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您也会给我摘来,怎么如今我求您撮合我和谢伯缙,您倒不应了呢?”

身着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的丹阳伏坐在盛安帝跟前,仰着脸,柳眉间满是委屈。她原想趁着除夕这样的喜庆日子求父皇赐婚,不曾想父皇听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尽量不去看丽妃那凌厉如刀子般的目光,只梗着脖子定定的看向盛安帝,“父皇,女儿许久没求您了。”

盛安帝语气和蔼,“谢家儿郎不同别家,他家择妻,看重的是两情相悦。先前朕与那谢伯缙聊起过他的婚事,他也与朕坦言,他早有心上人。”

丹阳愕然,“他有心上人?是哪家的?”

“他没说,只道待他问过那娘子心意,双方心意相通,才好对外宣布喜事。”

盛安帝也是个风流多情种,对于男女之情风月之事很是随和,捋着胡须对丹阳道,“谢伯缙固然不错,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你还是换个驸马人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