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葙连忙把袖子又拉高些,挡住所有的视线。
裴寂踏着白石的甬路,大步流星地向内里走着。短暂的满足之后,只会激起更多的索求,何况车厢里那么狭窄,外面又有那么多耳目,这一场,实在不能够惬意。
她这般主动,还是第一次,他积压了许多天的火,绝不是一场云雨就能缓解。
裴寂将怀中人又抱得高些,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径自走进寝间,侍婢们跟着进来,想要上前服侍,裴寂却只是淡淡说道:“退下。”
沈青葙害怕起来,这把火烧得太猛烈,她直觉控制不住,只能尽力拖延:“三郎,我渴了,要喝些水。”
“取温水来。”裴寂很快说道。
侍婢们鱼贯而出,裴寂哗一下,扯下挂着红绡帐的金钩,把怀里的人放在床里,跟着便靠了过去。
“三郎,”沈青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急急说道,“我哥哥后天什么时候出来?我得算好时辰,早做安排。”
裴寂拿过她的手,灼热的唇落在手心里,留下一个湿湿的吻痕:“不着急。”
“郎君,水来了。”花茵躲在屏风后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