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是借口赶我下车是不是?”千珊不满道,“盛京这伙人尸位素餐惯了,传个消息哪有那么快。”
夏枫瞥她一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有,小姐叫谁呢?”
千珊收起不正经的面孔,抬头挺胸:“叫您呢。”
“去,让老徐来见我。”夏枫道。
“是。”千珊小跑出门。
徐石是个西北汉子,膀大腰圆,大大咧咧进门调笑道:“将军,病美人儿搞到手了?”
“他是当今二皇子,圣上亲封的宁王,你们少在背后里编排人。”夏枫严肃道。
“啥?”徐石不可置信,“您什么时候管这酸腐玩意儿了?走之前口口声声要皇子入赘夏家的人不是你吗?”
“皇子怎么了,我看上了就是我的。”千珊模仿起夏枫的语气,挤眉弄眼道,“这可是您亲口对大帅说的,忘了?”
“都给我消停!”夏枫险些没绷住脸,“老徐,你挑十个机灵的,换便装,稍后随我出城。”
“你这就要回西北?”徐石疑惑道,“可京中怎么办?”
“京中有王茂在,谁能翻出花来。你替我留下,有什么事便宜处理即可,等风平浪定了就回去,他们忌惮夏家军,不会拦你。”
“这……”徐石道,“你就带十个人?”
“不然呢,一群人大张旗鼓地告诉王茂,我带宁王回西北吗?别磨叽,赶紧!”夏枫不耐烦道,“千珊,你去收拾几身女装来,说不定路上用得到。”
夏枫吩咐完又进了内间,大夫忙着包扎上药,看到她进来抱怨道:“这是天牢的手段吧?唉,幸亏没伤筋骨,不然神仙也救不回来。”
“他……”夏枫犹豫道,“怎么样?”
“没大碍,就是这身伤有得养,你们又要赶往西北,舟车劳顿有得受喽。”大夫摸摸胡子,“唉,我开几副药,他肺里的宿疾怕是要犯,一定按时用。”
“肺疾?”夏枫惊讶,之前在天牢里发觉萧明忱习过武,以为他这些年来只是为了蒙骗王氏而装病。
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
“对,应该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夫道,“大概是年幼时受到了什么创伤,也许是误食毒物,也许是……”
大夫没继续说,夏枫隐约能猜出来,有可能是被下毒,也有可能是被虐待,总之就是那几样后宫的阴毒手段。
这边伤口还没处理完,那边将士们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千珊不仅收拾了女装钗环,还给自己换上一身浅粉色对襟窄襦衫,头发梳双丫髻,仔细看双颊点了胭脂。
夏枫看不惯她这副娇滴滴的打扮:“你要出嫁吗?”
千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盛京大户人家府里的侍女都这身打扮,怎么到她就成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