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是不喜人亲近么?
整日将宁儿拴在他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康王是想让婆子与丫鬟伺.候陆盛景,如此,沈姝宁就能远离他一些了。
沈姝宁却说,“父王,我不累的,照料夫君是我的职责。”
康王噎住。
不行啊!
全天下人都能与陆盛景喜结连理,就是宁儿不行!
康王不想再受到任何刺激,不敢与沈姝宁对视了。
他对陆盛景道:“老二,你这又是何必呢,太子他终归是太子啊,你就不能忍上一忍?”
一旁的沈姝宁心里有谱了,敢情方才是陆盛景让狼狗追着太子跑?
陆盛景唇角扯出一抹淡笑,“父王,是太子太过招摇,那两只畜生喜欢太子,与儿子无关。”
言罢,陆盛景又敲了敲轮椅扶手,“娘子,该回去了。”
沈姝宁明白过来,又对康王福了福身子,这就推着陆盛景离开。
康王目送着沈姝宁的背影,眼神格外慈爱。
他太过了解陆盛景,一天都不想再让沈姝宁待在这臭小子身边了。
***
两日后,沈姝宁的风寒几乎好透了。
陆盛景每日都让她推着逛园子,如此一来,关于二人如何夫妻恩爱的谣言就更加坐实了。
皇太后的生辰这一日,康王府就连庶女也打扮精致,准备入宫参加宴席。
沈姝宁与陆盛景当然也要赴宴。
沈姝宁依旧坚信的以为,暴君之所以对她有所改观,是因为“以.色.侍.人”的手段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故此,今日陪同陆盛景入宫,她格外打扮。
新裁制的衣裳还没做好,她依旧穿着此前的旧衣裙,因着尺寸偏小,十六岁女子曼妙的身子勾勒得尽显无疑,如若熟透的鲜.果,亦或是开到靡荼的花。
“夫君,我好了,你觉得好看么?”
沈姝宁施了淡妆,娇颜粉嫩,介于纯情与美艳之间。
陆盛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着实不明白她为甚整日捯饬的花枝招展,恨不能当一只游走花丛的浪蝶。
是嫌他这个当夫君的命太长么?
“走了。”陆盛景冷着脸调转了轮椅。
沈姝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往铜镜瞥了一眼,她虽从未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傲,但如今她这副模样,已经是她尽力而为了。
难道不够美么?
沈姝宁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不过转念一想,日后暴君广纳后宫,去招惹其他美人,倒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最起码,他不会再全天下通缉她了,不是么?
如此想着,沈姝宁很快就将烦恼抛之脑后,一路跟上陆盛景,同他一道行至康王府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