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
“殿下……”
“殿下!”
门口急急赶来的重光打断了舒刃的话,站在门外似有要事禀报。
“……妈的。”
听到怀颂出口成脏,舒刃惊得一扯嘴角。
这小乖宝贝还会骂人呢。
听见怀颂问他何事后,重光自是明白他现在不太方便出来见他,便只能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殿下,金城和众官已经尽数押入天牢,但圣上……”
似有偏袒之意。
怀颂扯下床榻上的被子,将衣着整齐的舒刃罩了个严实,轻松地拎起他朝床榻里一放,躬身坐在床榻边上挡住他,这才捂着胸前伤处开口:“进来说。”
重光向来有眼力,进了屋便懂事地站在门边,没有多走一步。
他隐约觉出了此次行动过后,自家主子待舒刃的态度似乎是不同以往,只是有些捉摸不清那种奇怪的情绪到底应该归属为哪种感情。
“父皇偏袒是么。”
怀颂握住舒刃冰凉的脚腕,用温热手掌包裹住那纤细之处,一寸一寸将其焐热,恢复了不少神采的桃花眼隔着屏风的缝隙看向外间的重光。
听他如此不避讳地编排圣上,再加上自己的脚踝在他手中被当做宝贝一样捧着,舒刃吓得魂不附体,几乎立刻就要爬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认错。
重光跟了他这许多年,从来都是指哪打哪,听怀颂说了这些,自是没有太过意外。
皇室之人从未缺少过凉薄,父不慈,子不孝已成常态,景仁帝对怀颂从未有过偏爱,饶是他再愚忠愚孝,也未为司徒家带来半分恩泽。
“殿下欲待如何?”
“这次可就由不得父皇了。”
怀颂替舒刃掖了下被角,面上仍是笑呵呵的模样。
父皇既是想当明君,便留不得心爱卿臣。
储宁殿。
“陛,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福临两手捏着指尖掬在胸前,一路从储宁殿外小跑着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景仁帝正倚在龙榻上看书,听到他一路奔丧似的叫嚷,面露不悦。
“陛下恕罪,”福临扑地跪倒在台阶下,双手哆嗦着呈上一沓被揉皱的宣纸,“陛下请看。”
梗着脖子看完纸上的内容,景仁帝勃然大怒,夺过信纸尽数撕成碎片扬洒在殿上,“岂有此理!”
“陛下,这东西被写了成千上万份,在玄雍城中洋洋洒洒地飘了满地……太傅大人……是保不住了……”
近处的纸片上隐约还有着证人的名字,景仁帝再度凝神看了一眼,又是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