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又问宁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劣?”
“我能理解。”宁宵道,“若我是你,也会机关算尽去攻下那个人的心。”
“你的谋略若能用在这种事情上,什么人是你拿不下的?”洛闻箫笑叹,“你再怎么处心积虑也是清和磊落的,而我不一样。”
洛闻箫一边伸手轻抚他柔顺长发,一边平静至极道:“你不知我生性阴狠,我偶尔也会想用脏的来对你,我知道你身上有六种情毒难以根除,若被我诱发,你每隔半个月就一定要与我行欢,只能与我。”
宁宵稍微睁大双眼,又平静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嗯,”洛闻箫道,“那你怎知别的我就不会做?”
宁宵没说话。
洛闻箫将他散碎的鬓发理至耳后,轻声道:“你来去随意,对我来说却是刻骨揉心,所以我拼了命地想抓住你。我性子恶劣,手段脏污,已经烂到骨子里,只有你能救我。”
他说这些话时低眸颤睫,薄樱般的唇开合如花绽,明明这些话语不干不净,但那双凤目却是澄澈的,像被流水浸润的墨玉。偏冷的面容在宁宵面前往往是被情绪激出的冶艳,寡廉鲜耻、锋芒淬毒的美丽,他从不掩饰。
宁宵有感而发道:“难怪人们常说,不要在美人身上期待良善与品德。”
“美人?”洛闻箫挑眉,“你喜欢我的相貌?”
“你觉得我肤浅?”宁宵笑笑。
“我情愿你肤浅,好歹能用美色绊住你。”洛闻箫半闭起眼睛,唇角勾着一个些许无奈的浅笑,“可你岂会沉湎于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