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刀血剑挽狂澜……原来他的名字,也并非名不符实。
不过刹那的走神,天色又亮了回去,再看四周,哪还剩下什么炊烟袅袅的好景象,不过一片跟“沈家”差不多模样的残迹,多年无人气的萧条,在寒冬里被放大成明显的死气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似的。
倒是那怪物烟消云散的地方,落了个跟癞蛤蟆差不多大的小玩意儿,身子漆黑圆胖,像一条被涂黑且在生气的河豚,说是鱼儿吧,肚子下又生了两条人腿似的肢体,慌慌张张地往锦鳞河的方向逃了,速度非常快。
“趸鱼……”桃夭面色骤变,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嬉笑不屑,当即便要朝那小玩意儿追去。
司狂澜一把拽住她:“意欲何为?”
“当然是追上去宰了它啊!你拉住我干什么!”桃夭大约是第一次在司狂澜面前冒出了真正的怒气,“松手!”
“你这副脸孔,倒不像是我家的小杂役了。”司狂澜不松手,“这可不是对付敌人的好状态。”
“松手!”单论力气,桃夭挣脱不了,再纠缠下去,怕是不能对他客气了。
“那是什么?讲清楚便放你走。”司狂澜任她怎样,就是不松开半分。
“趸鱼!生于尸海之地,似鱼而有人足,知人心,擅幻术。”桃夭飞快念完,“现在能放手了吗?”
司狂澜还是不放手:“听来倒也不是大恶之物,何至于如此不要命的模样?”
“再不松手,便休要怪我!”桃夭那双总是笑成月牙的眼睛,突然装满天下所有的寒气,多看一眼都要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