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今日好生刻苦,快入夜了才出来。”

“婢差了她们去备吃食了,待起身了便能用。”

拂絮三两句话下来,见着苏婳婳不曾有应,细细瞧了脸色,试探道,“殿下今日学课不顺么?”

“原也没什么,这位少师可是国师的师弟,想来道法高深,讲道晦涩些也是有的,公主不必挂怀。”

拂絮全然不知晓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又戳了苏婳婳的背脊。

苏婳婳兀自背过身,将整个肩头都埋入水中,他确实道法高深,她在书册上随意一点他都能讲的清清楚楚,让她听得明明白白。

可各中缘由,苏婳婳却难以启齿。

拂絮细细瞧了苏婳婳的模样,眼波流转之际,只当是自家殿下怀了春心,原也是快要及笄的人,这也没什么羞人的,便顺着话头张开便来。

“那少师确实风姿绰约世间少见,可好似没有公主聘少师为驸马的先例,但殿下如今正得圣上宠爱,待回宫了求一求情,万一许了呢?”

这拂絮轻飘飘的一句话,险些将苏婳婳噎死,慌忙回转过头,带起浴桶内的水渍飞溅,“你是被色相冲昏了头,现下在浑说什么,这话让旁人听见了,我做不做人?”